Ranee

【楚路|黑手党paro】亲密关系(中上)

*果不其然,写出了中上

*不想两个之间拖太久呜呜呜呜呜没有办法惹,最近要出门。这章有些短小,可能之后还会修改。

*主要情节:路明非掉马。

*【楚路|黑手党paro】亲密关系(上)



亲密关系(上中)


08

 

没想到他再见路明非就是不久之后的事。

 

楚子航腹部的伤口养好没多久,就去接了新的任务。之前空闲的时候他一直在研究刚得到的那份有关他父亲事故的相关资料,一路追查搜寻下去,最后矛头竟指向了奥丁。

 

目前黑手党中有几大家族十分强势,但又相互制约,维持着巧妙的平衡。他们当中时而会有合作,但绝不成为联盟,因为一旦有两方彻底建立盟约或成为势不两立的敌人,其他势力必然遭受影响,很有可能会直接造成黑手党世界重新洗牌。以奥丁为首领的家族即是目前几大家族之一,但他一直神出鬼没,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楚子航追查起来发现,这人只在很重大的事件中露面。最近的一次是一年前。

 

几大家族相互制约,近几十年的确没出过什么大乱,但仍时不时有小一点的事件发生。楚子航听闻一年前黑手党内的确发生过一次小范围的区域权利重新分配,原因是一个神秘家族的崛起。这个家族名为卡塞尔,它出现得十分突然,一开始几大家族并不把它当回事,后来它的势力竟越来越强大,规模也不断扩张,最后竟能与几大家族并肩。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历史的新家族能变得如此强大,是所有人都没能想见的。但是,他们没有满足于目前的状况,而是选择将几大家族首领邀请汇聚一堂,说是要联络感情进行一次小型的会面。谁也不知道那场会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其结束后,那几大家族都选择放弃掉自己现有的一部分区域和权利,将其转为新家族所有。至此,这个新家族便也成为了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大家族之一。

 

而楚子航新接到的这个难度为SSS级别的任务,就是暗杀这个新家族的首领。

 

可以想见,这个家族的快速崛起,必然会惹到旁人不满,有人想要暗杀其首领也理所当然。只是过去的一年多里,这人一直平安无事,要么是之前大家没想着动手,要么就是杀害他的难度极高。

 

楚子航望着IPOD屏幕上显示出的那个目标人物的姓名,一串英文字母平淡无奇地铺在那里,周遭也留了好大一块白——资料里连照片都没有。他在心里把名字念了两遍,心里忽然生出点奇怪的熟悉感来。每个音节从起始到落下、气息从胸腔到唇齿,都仿佛敲在他心口一般,倒不沉重,只是轻快得让心尖发酸。

 

他揉了揉鼻子,想把脑海里莫名涌出的感觉挥出去,让注意力回到任务上来。这个新家族的首领甚至比奥丁更为神秘,他四处查了这么久,竟没人见过他——或者是见过,但不能说出他的长相。所以也更别说什么流传出的照片了。

 

楚子航只思考片刻,便下定决心铤而走险一次,只有发生重要的事情,才能让奥丁露面,而且也许这人手里就有着有关奥丁的重要线索。他走到现在,已经很少会犹豫或因为什么而停止。卡塞尔家族将在一周后会举办一个生日庆祝酒会,据说是为一个叫酒德麻衣的守护者而办,这家族崛起不久,守护者甚至都没有齐全,想来是为了表明对已有守护者的重视,才会开办这种酒会。邀请函发给了不少人,各界都有。楚子航思索片刻,电话打给了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用掉了之前的一次“许诺”,顺利地搞到了入场券。

 

一切都十分顺利,但楚子航总有一种不安感,这种从来没有的焦虑甚至让他寝食难安了好久,一日一日捱着过,没多久便来到了生日酒会的当天。楚子航是作为演奏嘉宾前往,他背了个大提琴,琴盒里装了琴,又装了刀。

 

在黑手党的世界中,其实不存在绝对的安全。这酒会说着是邀请了朋友伙伴,但其实可能各个都揣着枪。入场时没有什么多余的检查,黑手党中不会轻易安排这种排查,毕竟对于每个人来说,身上的武器不一定是攻击别人的东西,大多数时是作为自身的铠甲。你能让人进门时必须脱了铠甲么?

 

楚子航来得很早,毕竟要准备演出。他伪装了个乐团的大提琴乐手的身份,前几天还跟着排练了一下,今天也要早点到来准备。

 

刚进来时他扫视一圈,会场里来的人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前方小小的舞台上空空如也,主角也没出现。不过侍者看起来应该都已经就位了,食物和酒水也都摆好。

 

楚子航绕到舞台后面,同其他乐手简单排练了一下,又走了遍上下场的流程。准备得差不多了,负责人就告诉他们可以四处闲逛休息一下,不需要一直在后面候着。几个小女孩听见这话迫不及待地起了身,小声交谈着结伴离开,楚子航也把手中的大提琴放在了角落里,跟着站起身来。

 

从阴暗逼仄的阴影处走出去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紧紧锁住的大提琴琴盒,那里面装着一把刀,装着他全部的秘密,也装着他的过去和未来。它理所应当在阴影处藏好隐身,外面灯光太亮,桌布白洁,地板一尘不染,酒杯光亮如新,他只身走入其中,偶尔会有种错觉——身上皮囊薄薄一层,被光穿透,里头接近黑色的血会展露在别人眼前。

 

他的皮鞋擦得锃亮,一步一步缓缓走着,踏在明亮如镜的地板上。他的目光似望向前方,周遭的一切却又仿佛什么也看不见。走过光暗交界的一瞬间,他的头忽然剧痛起来,耳朵发出嗡嗡的蜂鸣声。这些征兆都争先恐后地爬出来,像是拼命在向他预示着什么,可他丝毫没能感知。

 

 

09

 

“哎,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

 

耳鸣、头痛,所有不适感通通在一瞬间消失,仿佛像是怕跟他搭话这人似的。楚子航讶异地转过头去,路明非站在他身侧,满脸写着好奇。

 

他心里一瞬间被酸胀感填满,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路明非按着他的肩膀,面无表情朝前开枪的那一幕,他晃了好久的神,才把记忆里那张脸和面前这人没心没肺笑的样子重合起来。

 

“乐团演出。”楚子航回答。

 

路明非点了点头,也看不出信还是不信,表情都没变一下,还是那种久别重逢的欣喜感。楚子航本不想骗他,但也不愿在此打草惊蛇,更不想把路明非牵扯进来。借口说得自然而然,话音落了才开始担心被识破该怎么办。

 

——想来也没什么的。楚子航冷静地想,总是重复碰见一个人的几率小之又小。

 

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楚子航看着旁边的人,路明非大喇喇地搂住他肩膀,说道:“演出还要等会儿再开始吧,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去里面找点东西吃。”

 

楚子航顺着他的力道跟他走去,路明非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他带着人七绕八绕,硬是在长餐桌尽头找到了一盘刚出炉的炸鸡腿——在自助式的宴会餐厅,这种不方便吃的东西委实不太常见,起码大多数人是不愿意一边走一边啃鸡腿的。可路明非显然不太在意。他坦然自若地拿过来两个盘子,分了一个给楚子航,又从盘子里挑出了个炸得金黄的鸡腿,递了过来,“来一个吗?”

 

鸡腿送到他眼前,香味顺着蔓延开来,楚子航看着这个比别的都大的、被眼前这人精心挑选出的鸡腿,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他又一次觉得无措,沉默了许久,他摇了摇头。路明非带着点尴尬地收回手来,大概也是觉得不妥——当众啃鸡腿实在有悖于楚子航的高冷男神人设,他手臂绕了个弯,鸡腿放到了自己盘子里。

 

“我自己拿。”楚子航面不改色地让出了一个大的鸡腿,伸手从盘子里随便拿了一个。

路明非目瞪口呆,看着楚子航的眼神都变了,想吃就是想吃,一个鸡腿让来让去干嘛?他实在捉摸不透这些富二代的想法,只得低头愤愤咬了一大口。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这样,宴会厅的角落里,两个青年肩膀抵在一起,凑头不知在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低头啃一啃手中的鸡腿。如果不是其中一个身形笔挺,面容冷漠,这场景说起来委实有些猥琐。

 

“你不是来什么乐团演出的吧?”路明非解决掉了鸡腿,拿了张面巾擦了擦手和嘴巴,鬼鬼祟祟地问道,他的眼神乱瞟,声音压得极低,头凑得又近,发丝在楚子航的脖颈处扫来扫去——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极了地下接头的小混混。

 

楚子航也擦了擦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回答。

 

“不方便说?”路明非眼珠一转,“出任务么?”

 

他大可以搬出一堆借口,最后却选择了沉默——一种最坏的回答方式。

 

路明非不再问了,他垂下头,片刻后又抬起,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要去再拿点什么喝的么?”仿佛他们二人的常规话题就是聊些吃吃喝喝。

 

楚子航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侧头看着路明非,问:“你知道李嘉图么?”

 

 

 

10

 

被问的人一下子沉默,像是意识到了眼前这人的任务是多么严峻不可说,楚子航也没作声,等着人消化这个信息——但他不知对面的人心里正在掀着多么大的风浪。

 

片刻后,路明非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么?接这种任务?”

楚子航摇了摇头:“我能选择的不多。”

 

“我知道李嘉图,”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卡塞尔的首领,对吧。他——”

他话没说完,因为看见了楚子航的动作——他把食指竖在了自己嘴唇前,冲他小幅度摇了下头。“这就是我的任务,”楚子航说,“你知道就好了,不要牵扯进来。”

 

所以这人是觉得自己没听到任务是什么而不高兴,才直直白白说出来的?路明非低下头,神色难辨,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有什么有效信息,也不许说出口,还担心把自己牵扯进来么?

 

路明非招了招手,旁边一个侍者小步跑了过来,低头站在他旁边等他吩咐。

 

“帮我搬两把椅子来,”路明非说,“站太久了,好累。”他后半句是看着楚子航说的,语气仍带着些他惯有的那种不经世事少年人的轻松,可眼神却变了。楚子航一眼看过去,竟发现不出这人是什么心情。但他倒是忽然注意到,路明非穿了一身极其昂贵的西装,是意大利一个有名的只做定制的牌子,一年就只做几套,据说常规排队已经排到了好几年后了;他的袖扣也十分精致,上面的花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想不出来。

 

——路明非是什么身份来到这个宴会的?

 

楚子航忽然觉得虽然路明非一直看似说的很多,但他自己其实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放眼望去,大厅里的人都站着,热络地交谈举杯,他们谈论的都是表面东西,天气衣着,食物红酒,不深入但也绝无尴尬。但只有他们在的这个角落里,楚子航难得敏感地感知到了一点尴尬,气氛仿佛骤然变冷,二人之间又带着点不可言说的默契——他们并肩坐着,却无人开口。就像是初次见面的相亲饭局上,一个人不小心问了不该问的更私密的问题,而另一个人又不应当地回答了。

 

路明非低着头,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抬起,似乎刚刚想了许多。“嘿,”他开口发觉嗓子有些沙哑,连忙轻咳了两声,“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最严密的保护,是靠人墙堆起来的么?”

 

楚子航点头,一时间他有些摸不清对方想说什么。

 

“暗杀么?”路明非低声问。

“是的。”楚子航知道自己不该回答,却不知为何好像嘴总是快过思考。

 

路明非往后一靠,半张脸躲进了阴影中,神色表情也一下变得模糊难辨。

“想杀他的人很多,估计你这么严谨的人,来之前都调查清清楚楚了吧——他们的任务都失败了,”路明非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楚子航也无法分辨这人同李嘉图关系好坏,“失败的人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是死亡还是隐姓埋名换了身份,他的门外顾问不会留情——杀他远比你想象得难,自己受到的危险更大。”

 

楚子航忽然发觉他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他大概是知道这个门外顾问的手段、知道这个家族保护措施有多到位,所以即使知道楚子航的能力,他仍然在为他可能一去不复返乃至死亡而感到真实的恐惧。

 

也许这颤抖中还带着别的情感,但他一时间无法读懂。

 

“我想象得到,”楚子航声音清冷,“但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时候有限的机会摆在眼前,是不会给你时间犹豫的,”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低沉下去,“如果你不抓住,也许会失去更多,”他的脑海中闪过父亲最后的笑容,“如果我发现这是我达到目标必经的一站,那我只能往前走,我不得不选,”楚子航竟难得地话多了起来,“若我失败了,只能说我能力不够,但如果我退缩……”

 

那我就和十五岁时那个逃跑的懦弱的自己没有任何差别了。

 

路明非听人讲话说了一半,心里痒得要命:“怎么不说完啊?”他想揉揉头发,碰到被发胶定型而有些硬的头发丝,又硬生生收回了手,“你是因为什么事才一直做这些任务的吧?”路明非扭头问,“我记得之前在服务站我也问过你。”

 

楚子航没有回答,他望着不远处的吊灯,温暖昏黄的灯光铺满了会场大厅,像极了那一天服务站里的灯光,他身边仍是同一个人,只是眼前没有什么刚烤出的PASTA,只有两根孤零零的骨头。那时他觉得两人抵着肩膀坐着聊天,仿佛能越聊越近;而如今他们话题越聊越深,身形靠得更近,心里却仿佛愈加遥远。

 

路明非像是短促地笑了一下:“不能说么?”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我猜得到,也不觉得你瞒着我有什么不对。但师兄,我真的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这个任务,不管是因为什么。”

 

……他为什么如此坚持地劝阻?楚子航心头浮现出疑问,这不像是路明非——他很少会十分坚持一件事,甚至不怕撕破脸皮。

 

许许多多被他忽视的细节忽然一个个浮现出来,碰面时酒吧“F”的标牌、他右手食指上的茧子、轻而易举黑进的程序、能启动的迈巴赫、精准的枪法……每一件都在说着路明非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起码不是普通的黑手党,他有着绝对压制的强大能力和与之截然相反的衰仔性格。还有他今天早早的到场、身上昂贵的西装,以及静止的袖扣上熟悉的花纹——

 

这个花纹……?

 

“你怎么躲在这儿发呆?”

 

楚子航的思考被打断,他抬头发现是一个穿着得体裹裙的女人走了过来——这一身完美凸显了她身材上的全部优点,将她优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她边和路明非说着话,边把手里端着两杯酒递了过来。

 

“多谢。”楚子航站起身点头接过,路明非也跟着站了起来。

 

“苏桑,开场前不是还忙成那样,”楚子航发现路明非对这人也讲的是中文,“我以为你要开始了才能偷跑出来。”

 

原来这人就是就是之前他提到过的苏桑。楚子航后知后觉地想。

 

被称为苏桑的女人装模作样地皱了下眉头,转而又眉开眼笑地凑了过来,路明非本能觉得没好事。“等一会儿——”她拖长了声音,看起来是有时相求,才难得露出这样的带着点谄媚的表情来,“麻衣想让你去给她献花。”

 

路明非讶异地看着她,按理来说这种抛头露面的活他基本不干,小魔鬼也会帮他回绝干净,既然苏桑跑过来问,肯定是经过了他的同意,或者干脆就是他的指使。

 

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妥协地问道:“花呢?”

“就在后头。”苏桑仿佛松了一大口气似的,“我等下就安排,一会儿你聊完了来后面找我一下,”她说着挪揄地瞟了一眼楚子航,凑过来低声问,“泡小男生呢?”

 

路明非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别乱说啊,”他也转过头背对着楚子航冲苏桑挤眉弄眼道,“明明是他泡我。”

 

“你可别吹了。”苏桑直起身,恨铁不成干地叹了口气,冲两人摆了摆手,就继续踩着她那双细高跟一步一步走远了。

 

他本该笑一笑的,楚子航沉默地望着身侧的人,起码不该如此面无表情。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他看到那个被称为苏桑的女人胸针上的花纹的话。在对方低头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自己觉得熟悉的花纹从何而来。

 

是他任务的资料里。那个花纹,是卡塞尔家族的家徽。

 

场景急转直下,他的眼前飞速闪过与路明非相处的种种。事到如今他才觉得他们之间是如此的蹩脚,两个人都怀揣着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却又竭尽全力撕开表皮露给对方最柔软的那部分。他们不断接近,相互试探,都带着颗真心,却也都小心翼翼地只给看了一半——另一半则都是见不得人的。

 

能让给守护者献个花都特地来请示一下的人,其身份几乎不言而喻。

 

但楚子航不敢确认,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定,能朝着最终目标一往无前,前几分钟他还信誓旦旦想要说服别人。可这人现在就坦然自若地站在他面前——不久前还曾亲近地与他肩膀相抵,他却仿佛连挪个脚尖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暗杀。绊脚石又出现得如此之快,几乎让他无能为力,也措手不及。——他又一次,在路明非面前。

 

“……李嘉图?”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话说出口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为什么非要是他呢?楚子航头脑几乎麻木,他当时的考虑真的全面吗?真的不再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他思考不了那么远,只知道此刻于他而言,这条路已经完完全全堵死。

 

路明非先是没回答,跨了一步,站到了他面前。他的双臂垂在身侧,楚子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袖扣上的花纹如此精致,却又仿佛刀尖不断刺痛着他。

 

 

“我不会再干扰你的任何选择,”路明非直直望着他的双眼,“也许我的确是个懦弱的人,害怕这,害怕那,变着法提醒你注意安全,”他深深吸了口气,“但我身边的人都不是,我即使是李嘉图,能阻止的事情也不多,”他说,“所以楚子航,你到底有什么难掩苦衷啊?”

 

他最后这句,不像是真的想要答案,而是一种抱怨,甚至难得的能听出点委屈。他话音落了,也不等人回答,一口气喝光了酒,把杯子轻轻往桌上一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子航一动不动地望着这人留个他的那个单薄的背影想道,自己这次大约是真的要栽在这条路上了,彻头彻尾地。



-TBC-


下章主要情节:结果路首领还是死了??暗杀变成陪床???

                       屠龙路总即将上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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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ee

给我热度🗣
楚路党w可能随时有其他Cp不定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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