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ee

Hi!!我回来啦!!   @楚路 

实在是想写这个梗，太想写了…所以即使文笔表达能力退步也还是忍不住一点点写完了…批评什么尽管来吧,到现在我也不怕了…感觉自己好像诈尸。

做梦

 

01

 

“哎废柴师弟，别做梦了，回回神行么！”芬格尔毫不客气地用枪头戳了戳路明非的后背，“现在好歹是实战，就算有我有老大在，你也不至于松懈到连眼睛都懒得睁吧，一会儿有什么差错跑起来可没人想着你！”

 

被芬格尔这么一戳，路明非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一点，他头疼得要命。

“清醒着呢，放心，就算没你们还有我师兄惦记着我呢，咱们五个来一波杀，有什么Boss是我们推不掉的。”

 

芬格尔绕过路明非往前走去，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他的宽肩背心整整齐齐地穿着，扣子也一板一眼地扣好，难得的连放烟的口袋都系得严严实实。路明非心想，这一年芬格尔也被锻炼得正经多了，看起来还是要参加工作才能有稳步提高啊。

 

他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提着枪跟着芬格尔走。

 

这次任务像是养老修行，这名字还是楚子航起的。路明非、楚子航、芬格尔、恺撒还有诺诺他们五个人被昂热安排了一个在中国北京的任务，用路明非的话说，四个人强强联手，加他一个半吊子，秒杀什么都是轻轻松松的。楚子航刚被找回来不久，大家的伤也都好了七七八八，与其让他们几个待在学校里闲得搞事，还不如放出来灭灭火。

 

“都到位了么？”楚子航的声音顺着弯弯曲曲的耳机线爬了过来，“目标马上出现。全员准备。”

 

“明白，长官！”路明非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轻轻甩了甩手腕，又调整了一下枪。他话音落下，恺撒诺诺等人也依次回复，“等着看好戏吧，敌人都杀不到你们那里。”恺撒笑声里带着跃跃欲试，“好久没活动过了。”

 

这场懒散的战争是由诺诺拔刀的声音开启的。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盘旋又坠下，连带着敌人的鲜血一起迸发。这像是一个信号，暗处的楚子航也从消无声息地移动变成了火焰缠身，君焰肆意游走，而处于火焰中央的他则坦然自若，甚至还揉了揉鼻子。沙漠之鹰也动了，恺撒左右各持一把，从高空跳下，几发连击，仿佛时间瞬间变缓，子弹穿过风像是擦过时间，在敌人的身上钻过，转而又夹带着血流窜直至落地。进来的几个人依次倒下，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一声又一声，直至一切归为寂静。

 

“操，就知道有埋伏。”

 

随着这句话的闪现，前方战斗的人几乎一起回过头来。在暗处一团黑影缓缓走出，举枪的人面呈青黑状，青筋暴露，獠牙都从唇下钻了出来，口水也藏不住了，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流下。他手里的枪指着的人则是路明非，他的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双手松松塌塌地垂着。

 

本来举着枪的恺撒忽然吹了声口哨，神情也放松下来：“拿他威胁我们？你想清楚了？不能再换人了啊。”

敌人晃了晃手里的枪，握枪的手已不再有分得清清楚楚的手指了，而是像鸭掌一样连带着的，指甲也尖锐无比：“我挑了个软柿子，没错吧，劝你们还是放我走，”他发出声嗤笑，“我本身又没什么过错，是你们卡塞尔的实验室创造出了半人半龙的我，你们凭什么要杀我！是你们！你们创造了我！”他说着，忽然激动起来，对着路明非的枪朝着他们三个人挥舞了一下。

 

“劝你别把枪离开他，”诺诺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你这样会让人找到机会的。”

 

几乎话音刚落，男人就觉得仿佛一团火从自己的耳边飞过，手里禁锢着的人被一股他无法抵挡的强力拽走，他试图开枪，手腕却被人用力一打，他的余光只看见了一抹璀璨的黄金瞳。紧接着，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时，腿又被人重重一踢，他的视野里只有迅速滑动的景象，身上却从四处遭受着击打……有一瞬间他都觉得仿佛自己还是十七八岁，在街头做着小混混和别人打架斗殴。这随意出拳的位置，这放荡不羁的拳法…

 

最后迎接他的，是后背一痛。他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和一件绿色的宽肩背心。

 

“唉，”一个听着欠揍的声音传来，“找错对象死得快啊，谁敢近我师弟一步，分分钟要被宰的。”芬格尔说着，朝着手腕被楚子航紧紧握着的路明非挤了挤眼，“毕竟他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而且，”芬格尔蹲了下来，低声说道，“也别把他当软柿子捏，没见过软柿子发疯的时候，就不要随便下定论。”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狗腿地朝着诺诺比了个手势。

 

“可以，”红发小魔女撩了下头发，“收工！”

 

芬格尔蹦蹦哒哒地去收拾尸体去了，恺撒点了根烟，本来想挪揄一下楚子航，却被诺诺一把扯过，只好像个大狗一样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了。

 

楚子航的脸色很冷，话也不说，只是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路明非，像是眼睛里按了X射线，想把他直接检查个遍，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都没事，师兄，”路明非受不了这眼神，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哪也没受伤。”话说完了，对面的人还是不做声，手腕也叫人紧紧握着，他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被他以更大的力气攥着，像是怕他跑了。“要不，抱一个？”路明非转着眼珠，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一个上步就直接抱住了楚子航。“现在放心了吗？人也没丢，老老实实在这儿呢。”

 

“这还差不多。”楚子航像是比较认可这种方式，点了点头，“以后当心点。”

“知道知道，”路明非捏了捏他的手掌，“走吧，收工吃饭去。”

 

02

 

在芬格尔的强烈建议下，他们一行人直接去吃了烤鸭。正是饭点的时候，餐厅里人满为患，恺撒的眉头皱在一起，估计是想直接打电话让人清场。诺诺在旁边挪揄他：“怎么了，大少爷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没听说过我们人多么？没排过队今天也让你体验一下好了。”恺撒也不敢回嘴，只好悻悻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穿着红长裙的迎宾员终于念到了他们的号码，恺撒如释重负般地挥手以示回应，他们五个便随着服务员晃晃悠悠地到了一个小包间。菜品在刚才排队时都已经点完，现在只消等着端上来便可以大快朵颐了。

 

“我干什么要体验这种生活。”恺撒偷偷摸摸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路明非马上狗腿道：“这的烤鸭好吃得很，鸭皮又脆又香。之前我还和师兄在这儿吃过好几次呢，超美味。”

恺撒恨不得翻个白眼：“你只说好吃就行了，不要趁机秀恩爱。全世界都知道你跟你师兄要好。”

 

这时候烤鸭也端上来了，楚子航刚卷好了一个，随着这话一起递到路明非跟前：“趁热吃。”

恺撒重重叹气：“唉，想不到有一天我小弟能收一个闷骚做男朋友。”

芬格尔也慨叹般地拍了拍他老大的肩膀：“毕竟人生如戏。”

 

这时候路明非就学乖了，话也不多说，老老实实接过卷饼，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干嘛去，”诺诺擦了擦手问，“喝一杯还是回酒店？”

路明非探头看了一眼外面：“不早了，回酒店吧。”

“什么不早了啊，”芬格尔说，“还不到七点，着急回去干吗啊？跟你师兄过夜生活吗。”

被挪揄的人白了他一眼：“是啊，回去过夜生活，我们都有。废柴师兄要不就去喝一杯吧，找个人共度春宵。”

 

“……”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厉害了，”诺诺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楚子航带坏的。”

 

罪魁祸首话也不说，低头又消灭了一张饼。

 

饭后刚刚过八点，路明非就急哄哄要回去。除了楚子航其他几个倒也真不想这么早回去，酒店又没事情可做。就算北京雾霾重重，也掩不住霓虹闪烁。晚上才刚刚开始，他们三个都想去后海转转，所以最后只有楚子航和路明非打车回去了。

 

“怎么这么着急回来，”进了房间，楚子航一边放衣服一边问道，“以为你会想再逛逛的。”

路明非坐在床边，晃着腿说：“这不是想跟你来点夜生活么。”

楚子航的脸上难得带了点笑意，也不客气，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弯了下腰：“那现在不该做点什么？”

路明非端详了一下，然后用力往下扯了一下对方的领子，不拖泥带水地吻了过去。“我老早就想吻你了。”他嘟囔。

 

楚子航用了点力气，压着路明非躺在床上，一边吻着一边推着人往上趟，以便他能褪下他的鞋和裤子。“我怎么觉得有些人比我还急啊。”路明非说着，也不甘示弱去脱对方的。两个人都急，屋子里的气温慢悠悠地攀了上去，喘气声和轻微的晃动声音很快就充斥了这个屋子。

 

“不管多少次，你刚进来的时候我都想骂娘。”路明非双手环着楚子航的脖子，“真他妈痛。”

楚子航低头吻了吻他有些出汗的额头：“那现在呢，现在痛么。”

“现在不痛，”路明非使坏般夹了一下对方，然后降低了声音，凑在楚子航耳边用气声说道，“现在很爽。”

 

路明非不要命地撩最后也就会换回自己事后丢了半条命一样的颓废。他缩在被窝里，一只手环着楚子航的腰身，眼珠不错转地盯着对方。

“困了？”楚子航低声问他。

“啊，是啊，”路明非打了个哈气，他强撑着睁着眼睛，不舍得闭上，但他知道这很快就由不得他了，“多看一会儿。”

楚子航笑：“快睡，明早起来一样能看见我。”

 

谁说的啊。路明非心想，明早起来就是我一个人啦。

 

不过他没说，只是傻笑看着楚子航：“亲一下就睡。”

楚子航认命地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路明非的嘴角：“晚安。”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把楚子航搂得更近了一点：“晚安，我也爱你。”过了一会儿，他反映过来楚子航没冲他表露心声，他有些不满地用脚蹬了一下对方，这才换来一句带着笑意和纵容的：“我爱你，好梦。”

 

路明非放心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接的不是一场梦，而是从梦里醒来。

 

他现在所怀抱着的人，他听过的话，今天遇见的敌人，偶遇的任务以及他的朋友们他的爱人，都是一场梦。

 

小魔鬼的阴谋啊。他心想。

给他的甜枣，打磨他的意志力。希望他快点卖命，然后就可以永远做这个美梦了。

 

“我才不服呢，”路明非心说，“就算现实世界里师兄没回来，也不代表他回不来了。我想要的，可不是美梦一场啊。”

他话音刚落，漆黑的视线里就多了一小束光，紧接着，路鸣泽就挤到了他的意识里。

“喂喂，哥哥，我才不想你说的这么无良呢，”小魔鬼假装伤心地叹了口气，“也许我给了你个机会梦到未来呢。”

“未来啊？”路明非说，“真是个不错的未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很快了，”路鸣泽轻声说道，“毕竟我也不忍心看哥哥这样难过。”

他朝着他的意识深处走，似乎想要替他哥哥擦一擦眼泪。

 

“我可以的，我没问题，”路明非说，“我能等到。”

 

他的意识一瞬间模糊，紧接着他仿佛从深渊中被捞起，他现实里是躺在卡塞尔医院，而病房大概是没拉窗帘，阳光肆意地逗留在他的眼皮上。他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在逐渐清醒。他能听见旁边医生说话的声音。

 

“这个病人眼皮在动，应该马上快醒了，”医生说，“你看好他，新修的实验室那边要人过去。”

“好的，”这个回应的女声应该是护士，路明非分辨，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但是眼皮很重，他听见护士接着问道，“是什么实验室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为了研究一个不存在的人而创立的。”

“不存在的人？”

“是啊，不知道校长怎么想的，”医生说，“不过人人都不能掉以轻心啊，搞不好会弄出半人半龙的存在呢。”

 

路明非睁开双眼。

梦醒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