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ee

【楚路】无人听见(瞎写写)

瞎写的一个小短篇

最近重看龙族IV的某些片段有了个奇怪的猜想

“你也认为只有路明非是清醒的吗”如果实际上这个假设是错的,即只有路明非是活在幻觉里,所有人都无比坚信这一点,那故事的走向会是什么样的?

 

我瞎写写大家随便看看就行不要太较真……只是满足脑洞 写得飞快所以很多句子也乱七八糟 逻辑丧失 自己都没勇气发之前重看一次(会掉粉吗……

 

越着急正文越赶不出来奇奇怪怪脑洞越来越多…

01

 

这个世上确实是有楚子航的,但楚子航在15岁之前就失踪或者死掉了,那个默默陪伴路明非成长的超A级屠龙者楚子航根本就是他的幻觉。

 

“他的童年必然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神经科医生信誓旦旦,“你们要从根源上寻找解决办法。”

 

芬格尔和诺诺都要快走进路明非的病房了,还是想不出怎么从根源上寻找。“要不直接问吧?”芬格尔提议,“问问师弟小时候受没受过什么创伤。”诺诺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会说?如果他始终坚信楚子航就是真的,估计创伤一回事他根本就忘记了。”

 

“那怎么办?”芬格尔头都要被抓烂了,再这样过几天下去就离中年秃顶不远了,“要不让他讲讲这个楚子航都帮过他什么?这样好寻找点过去创伤的蛛丝马迹。”

诺诺叹了口气——这么多天她叹的气快超过以往所过的那些年了,听说叹气会把好运叹走,也不知真假。“那就先这样问问。”

 

二人进了病房,芬格尔像模像样地从塑料兜里翻出来个苹果,手拿着刀比划了半天像是要翻出花来,路明非瞪了他两眼,显然是正可怜巴巴地等着吃这个苹果。

“师弟啊,”芬格尔边削着苹果边若无其事地问:“跟我讲讲这个楚子航都帮过你什么呗?”

路明非一愣,这种神展开的问法是他没能想到的。事到如今他也清楚面前这二人并不是完全相信他的,不然他也不会被关在精神病院内。独自一人在病房时他已经给自己无数次心理暗示,甚至设想了碰见各种各样的问题自己该如何应答。可这种听起来是信了他的,路明非狐疑地望了眼芬格尔,几年的交情让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问题没有陷阱。

“帮我过很多啊,”路明非吞了口唾沫,“考试前帮我补过习,战场上救过我的命,啊,还有,很多尴尬场景他都出来帮我解围,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来烘托我的高大。”

“没别的了?”诺诺皱了皱眉头,不死心地问。因为他所说的这些帮忙并不只有楚子航做过。无论是战场上救他的命或者是尴尬场合解围等等,她也这样帮过路明非,把他从一个小写的i变成人人艳羡或嫉妒的Richard。

“哦,也有。”路明非接过芬格尔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内心已经打定主意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这二人,不管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都不打算探个清楚了。楚子航对他的帮忙当然也可以短短几句概括,但内中缘由和其真情实感是无法用言语叙述的,因此说出来必然单薄又显得普通,可实际上他所给予自己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只有他记得楚子航,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对楚子航而言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一种唯一的存在。

“说说说说。”芬格尔目光如炬…这时候他看起来真像一个新闻工作者。

“他总是帮我解决情感问题…”路明非故意摆了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比方说师姐的什么,师兄还他答应我一起去打爆你婚车的车胎呢。”

诺诺双眼一瞪,拍了拍他的床沿:“虽说现在还有很多未知,但是!”她加重了语气,“别想着搞砸老娘的婚礼!”

路明非打着哈哈摆手:“怎么会呢师姐,都是他的主意啊!他的!我只想老老实实在底下接着捧花呢。”

“接捧花可下一个就要结婚的,”芬格尔大笑,“之前你那几个学妹有方向了?”

“屁,”路明非把苹果核丢在桌上,“随便说说的。”

 

路明非话音刚落,忽然感觉有风刮过,路明非一愣,精神病院的窗户向来都是锁得牢牢的,外面的气息一丝一毫都穿透不进。精神病人没人权的,在医院呆到现在路明非已经明白了,思维不同注定就会被排斥,连所呼吸的空气都有差别。他坚信自己是清醒的根本没用,所有精神病都认为自己是清醒的,无论是半仙三轮还是他。

他望向窗户,果然,小魔鬼路鸣泽坐在那里。

“哥哥,可不是什么事都能随便说说的啊,”路鸣泽装模作样地叹气,“这下子这两个人就要去翻你的过去或者童年啦,看看里面有没有情感失败对你造成严重打击的事例啊!”

“有什么可翻的?”路明非说,“也就那些啊,他们都知道,陈雯雯和诺诺,你也不至于特意跑过来看他们掀我的伤疤吧?”

“只有陈雯雯和诺诺么?”

“当然,你不是自称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点事你不是门清?”

路鸣泽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路明非床边:“就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才知道不止这些啊。只是哥哥你从不承认罢了。”

路明非心说卧槽,这肚子里的蛔虫都能往心里头爬了?“所以说,承认什么啊?”

“哥哥,”路鸣泽摇头叹气,“很多情感从不只限于男女之间。”

 

路明非张了张嘴,又轻轻合上,他一瞬间想说的话太多,大多都是辩解,无非是什么小魔鬼你什么脑回路这怎么可能嘛我和师兄兄弟情义情比金坚跟什么陈雯雯诺诺都完全不同的,可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说你就该承认啊,他和她们是不一样因为他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啊。脑海里两种声音不断争吵,路明非最终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着原来这路鸣泽真他妈能爬到他心里的啊。

“反正也不会放我出去,不是么?”沉默了很久,他轻声说。

这几天所有不进入梦境的时间他都在想着他和楚子航。这也是第一次他将二人并列一起而思考。他对楚子航以及楚子航对他。曾经很多话或者情感他觉得无需说出和细想因为长路漫漫,有大把时间可以供他蹉跎和想明白,可一瞬间他失去了这些时间,直接将他推到了临界的顶峰,他忽然想明白,很多事情不该犹豫,因为机会转瞬即逝,不知哪一刻你就已经失去它了。

于他而言,楚子航确实是不同于任何人的,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自己对楚子航的感情并非只是所谓的兄弟情深。他想的通便也接受得了,可在他的感情生涯里他从未主动迈出过一步,所以这一次他也犹豫选择静待事情发展。事到如今他已经开始后悔,他隐隐感受到有些话他似乎再也没机会去传达。

 

“说实话,直到今天为止,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错的呢?如果楚子航真的只是你的一个幻觉呢?”小魔鬼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却沉重得跌落在路明非的耳畔,在枕边柔软的床铺上砸出一个浅洼。

“那我也太惨了吧,”路明非干笑两声,“喜欢的妞是别人的,喜欢的男人结果是个幻觉?”他话音刚落,忽然怔愣,路鸣泽的神情让他觉得不对,在灵视中他能轻易分辨出哪些是小魔鬼的谎话或者玩笑,又有哪一些……是真的。

“我一直都没有说啊,”路鸣泽在他的床边坐下,“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哥哥能自己醒来,可你一直不能,我太失望了啊,你对一个幻觉如此认真,这样将来怎么同我一起去拯救世界呢?”

他怎么可能是假的?路明非心想。

他到如今还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在一见面就开枪爆了楚子航的头,记得蜷缩在他车上时旁边低沉的引擎声响,记得食堂里那杯橙汁的酸度。在富山雅史的课上他曾经听过幻觉是很难记住所有的细节的,可他记得清清楚楚,从相识到消失他甚至觉得没有忘记一丝一毫。

可他又隐约觉得路鸣泽是对的…

他在心里辩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疯了,才会看他像个疯子一样。他不愿意承认也许只有他一个疯子。在许多个漫长的深夜里是楚子航坐在他对面看他喝酒,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喝醉,无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似乎都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他的生命里从未受到过如此坦诚的陪伴,不求任何回报始终如一的支持,也是他在战场上所依靠的肩膀,是他跌落时托住他的一双手。他甚至相信如果有一天要用掉最后的1/4那除了拯救世界就必然是要为了楚子航,他连那句代表着生命的招牌话语“不要死”说时的情景都想过,一定要控制好表情神态,不要看起来太狰狞,最好能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来。如果可以,趁着人意识恍惚的话,也可以在冲撞拥抱时,悄悄给一个最后的吻。

或者,或者,最好的是他可以勇往直前,可以不断坠落、迈入黑暗,因为楚子航会伸出手托住他,不让他坠入深渊或着了小魔鬼的道。他的双眼金黄如灯,灿烂得可以照亮整个深渊啊!

他越这样想,心里便越发地痛,也许灵视里路鸣泽影响他的太多,即便他这样辩解,这样不愿相信,可内心还是不断在屈服,他的心口痛得厉害,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紧紧捂住胸口,缩成一团。

他想大吼哭泣,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哑着嗓子发出巨大的哽咽,像是用此试图传达自己未能说出口的话。灵视已经结束,诺诺和芬格尔正在争论着什么,可他已经背过身去,屋里一丝风都没有,路明非却觉得非常寒冷。他知道这个世界在刚刚发生了改变,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变化正是由于着他的清醒。过去并没有被重新洗牌和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惘然,而他如今醒来。

 

可——

他在心里呐喊。

 

就算那是幻觉又怎样,他醒来后也不会选择忘记,因为他就是在这样沉默地爱着一个幻觉啊。

 

他终于承认,却无人听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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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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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党w可能随时有其他Cp不定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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